当前位置: 首页 > 词句摘抄 > 正文

庄子观雀

一、对庄子的看法

在一个动荡喧嚣的环境中,庄子的思想映射出一片宁静的光辉。
  在那乱哄哄的时代时在,人民都处于倒悬状态,庄子极欲解除人心的困惫,可是,现实的无望却使他无法实现心愿。由于他既无法使人类在现实世界中安顿自我,又不愿像神学家们在逃遁的精神情状中求自我麻醉,在这种情形下,惟一的路,便是回归于内在的生活——向内在的人格世界开拓其新境界。庄子所拓展的内在人格世界,乃艺术性及非道德性的(“人格”一词不含伦理判断或道德价值)。因而在他的世界中,没有禁忌,没有禁地;他扬弃一切传统的形式化,遗弃一切信仰的执迷。
  在现实生活中,无一不是互相牵制,互相搅扰的,庄子则试图化除现实生活上种种牵制搅扰,以求获得身心的极大自由。化除的方法之一,即是要虚静其心——通过高度的反省过程,达到心灵虚静,能掌握自身的变化,并洞悉外在的变化,而不拘执于鞭一特殊的机遇或固定的目的。因为外在世界是“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的,同时人类本身也受情意的驱使而在万物变化之流中奔走追逐,不能中止,直到形体耗损殆尽,仍属空无所持,这真是人生莫大的悲哀。
  面对这样可悲的现象,庄子乃转而对内作一番自觉的工作,在自觉过程中,感悟世界的幻灭无常,于是认定驰心于外物,对于人类的精神实是莫大的困扰。由是导出庄子哲学之轻视物欲的奔逐,而倾向于精神的自由,并求个人心灵的安宁。
  庄子对于现象界有深刻尖锐的洞察力。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把一切都看得太透彻了。如茫茫人海,各人也浑浑噩噩像乌龟似的爬来爬去,忙忙碌碌像耗子似的东奔西窜,然而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惊惧结什么,为得着什么。一旦省悟时,便会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是如此地莫名其妙……看开了,一切都不过如此罢了,于是你就会不屑于任何事物,任何行动。然而这样的社群会产生怎样的结果呢?如果每个人都像庄子笑声下的南郭子綦“隐机而坐”,进入到“每件事焉似丧其耦”的境况,那末个人和社会岂不近于静止?因而,庄子哲学如何处理及适应这情况,便成为一个严重的问题了。尤其是今日的世界——已被纳入了一个庞大的动力系统中,缓步或停足都有被抛弃的危险。
  然而,我们必须了解庄子绝非不食人间烟火的道行者,也非逃离现实生命的乌托邦理想的人。他的见解是基于人类无止境的餍欲与物化的倾向所引起发出来的;同时,鉴于个人的独存性已消失与被吞噬,遂于洞察人类的处境中安排自我的适性生活。没有这种感受的人,自然无法体会庄子。因而庄子哲学对于读者来说,能感受多少,他的可接受性就有多少;他的看法是无法得到大众一致公认的,同样的一句话,有人会视如智慧之言,有人会以为是无稽之谈。事实上,庄子的哲学不是写给群众看的,庄子的说话也不是说给群众听的,他的声音有如来自高山空谷。
  读庄子书确有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感觉,在他眼底里,凡夫俗子就如一窝吱吱喳喳、跳跳跃跃的小麻雀,官僚是一群猪猡,文人学士则有如争吵不休的猴子。看他书中大鹏小鸟的比喻、河伯海若的对话,以及井底虾蟆的设喻,你会觉得他简直是千古一傲人。在人类历史的时空中,孤鸿远影,“独与天地精神往来”。

  从庄子哲学的恢宏气象看来,也确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他的思想角度,从不拘限于枝枝节节,秋毫之末;但他并不抹杀精细的分析,否则就犯了《秋水》篇中所说的“自大视细者不明”的毛病。他往往从整体处观察事理,从各个角度作面面的透视。
  从庄子哲学的对境来说,恢宏的气象乃表现于不以人类为中心(不拘限于人类),不以自我为中心(不拘限于自我),而能推及于广大的自然界。庄子思想的最高境界是“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这方面表现出民胞物与的胸怀,另方面又呈现着艺术精神的和谐观照。很显然庄子取消了天地万物和我——客观和主体——的对立关系。这种主客一体的宇宙观,实为中国哲学的一大特点,和西方哲学主客对立的宇宙观,迥然不同。庄子不仅要打破主客对峙的局面,进而达到二而合一的境界,他还要进一步达致物我(主客)两忘境界。在这里,庄子充分表现出大艺术家的精神。
  主客合一的宇宙观,只是对自然作某种程序的观赏,而缺乏开发自然界的精神。中国在科学知识与科学技术方面的贫乏,这种宇宙西观实有重大的影响;正如中国民族在文学艺术上的辉煌成就,也是受这种宇宙观的重大影响。
  现在把上述两种宇宙观,缩限于人和自然及其关系上来讨论,我们先剖解主客对立的宇宙观,借此可反衬出另一观念之特点。
  在西方,人在开拓自然的过程中,已有惊人的成就,这是值得骄傲的,也毋须赘言。然而若从另一个观点来看人和自然的关系,西方则呈现着深沉的危险,尤其是人如何在自然界中安排其地位问题。
  西方传统哲学大抵为二元的化倾向——物我完全对立,自然与人事对峙,亦即划分客体与主体。然而由于西洋哲学重客体,往往习惯将人类客体化,结果常使人埋藏于物界而丧失其自然的地位(如希腊宇宙论时期哲学);同时也有人急急于求永恒客观的存在,把自然界看成一个变动流逝的感觉界而加以鄙弃(如柏拉图);中世纪则更视自然人为罪人,自然界为罪恶之区,而将价值停滞于高远飘渺处。
  及于近代,西方经验科学的长足发展产生如下的特殊现象:一、把人类压缩成物理平面(如物质科学);二、把人类列入“动物级数”(如达尔文),或从“鼠”辈的试验解剖中来衡量人类的行为(如行为派心理学);三、天文学家将亚里士多德至中世纪的有限宇宙开展而为无穷宇宙,人面临这无穷新世界,有如沧海一粟,渺小的人类固然可惜知性作用在宇宙中安排自处,但人类的苦闷不安,则于其畏怯与自大的交织下表露无遗。
  盖以有限的自我处于无穷的宇宙中,终究不能掩饰其飘摇无定的悲哀。对外则不知何以自处于宇宙中,对内则沦于自我迷失之境况——心理学家告诉人:人的意识生命是隐藏着的潜意识冲动表现。自我常会显得分裂不统一,人对自身是个谜,并且发现自己没有最后的依靠。他被描述为“疏离的人”,或处于疏离的状态。这种状态,人成为陌生人——对自己感到陌生,对宇宙也感到陌生,陌生的自我无法在陌生的宇宙中寻觅其存在根由。
  总之,西方哲学的宇宙观始终是在一种不协调或割离的情状中影响于人生观。同时,传统西洋哲学家几乎都在全心全意建造大体系,把所有个体溶入抽象的全体之中,因而个体的特殊性便被抽象的全体消解和吞噬。反观庄子,他一方面肯定大自然的完美性,不如西方哲学总想逃离这一自然界,而构幻另一虚无飘渺的超自然;同时,庄子也肯定人类的尊严性,而西方哲学却以人性为微末。在庄子看来,广大的自然皆为生命游行的境域,人类处于自然中,其渺小程度虽如“毫末之在于马体”(《秋水》),然其思想光芒则可流布于苍穹。
  20世纪的科学知识,将使人类愈为抽离;20世纪的科学技术,将使人类更为机械化,它们忽略了人的内在生命。在今日急速的动力生活中,人心惶然不安,精神前不见古人患者日增,可以为证。
  对于这疯狂的时代,庄子哲学也许有一份清醒的作用,作为调整人心的清凉剂。

二、庄子的人生观及其现实意义

常言道:“入世用儒,出世用道。”,可见道家学说对国人思想的影响力之大。经过2000年的文化融合与思想沉淀,道家思想已经深深的融入到了我们的生活习惯之中。而为此做出了巨大贡献的,当首推庄子。

庄子生活在距今2000多年前的春秋战国时期,那时周王朝已名存实亡,诸侯纷争,战事频繁,民不聊生。大批有识之士著书立作,广泛宣扬自家学说,上开宗立派、游说国君,下周游列国、布道百姓。彼此之间的相互唇攻笔伐又促使了各家学派的思想学说的发展。这一时期,同时也是世界文明所谓的“轴心时代”。雅斯贝尔斯说过,公元前一千年内,爱琴海沿岸的希腊和雅典、两河流域的巴比伦和耶路撒冷周围、恒河流域的印度和黄河流域的中国四个古代文明,都进行哲学的突破性发展,人类文明从原始阶段进入高级文化阶段,并各自形成特殊的文化传统。那时的中国,就处在春秋战国时期,表现为社会上的政局动荡,与文化思想上的礼崩乐坏。在人类历史上,大凡社会转型,矛盾加剧,必然激发人新的创造力与想象力,催生新的文化体系与人格精神。这一时代,正如庄子说的,“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悲夫,百家往而不返,必不合矣。后世之学者,不幸不见天地之纯,古人之大体,道术将为天下裂。”
生活在这个时期的庄子,继承并发扬了老子的“道”“一”思想,并提出了自己的“天”“人”哲学理念,这奠定了日后道家门派的哲学思想、宇宙观及人性观的根基,也同时奠定了庄子在我国哲学史上的重要地位。

虽然他一生淡泊名利,和老子一样主张修身养性、清静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则充满着对当时世态的悲愤与绝望。从他哲学有着隐归、不争的论述上,可以看出庄子是一个对现实世界有着强烈爱憎的人。正因为世道污浊,所以他才退隐不问;正因为有黄雀在后的经历,所以他才与世无争;正因为人生有太多不自由,所以才有了“庄生梦蝶”。正因为对社会爱得热烈,所以他才对世事恨得如此彻底。
庄子主张精神上的逍遥自在,所以假托己为鲲鹏;庄子主张宇宙中的万事万物都具有平等的性质,人融入于万物之中,从而与天地相终始;庄子提倡人的精神要顺从自然的法则,要顺应天道行事,要“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庄子提倡重视内在德性的修养,认为德性充足,生命自然流注出一种自足的精神的力量。
传统上,“仁义”二字被视为儒家思想的标志,“道德”一词却是道家思想的精华。
庄子的哲学接受并发展了老子的思想后,认为“道”是天道,是效法自然的“道”。他认为“道”是超越宇宙(既古典时空观)的无本之体,它生于天地万物之中,又徘徊于天地之外;无所不包,无所不在,表现在一切事物之中。它的表现是自然无为的,在本质上是虚若无踪的。
在庄子的哲学中,“天”是与“人”相对立的两个概念,“天”代表着自然,代表着宏观的万物;而“人”指的就是“人为”的一切,与自然相背离的一切。他主张顺从天道,而摒弃“人为”,摒弃人性中那些“伪”的杂质。顺从“天道”,从而达到与天地相融相通。这就是庄子所提倡的“德”。
庄子提出的“道”是代表宇宙万物行事规则的“道”,庄子提出的“德”是指人自身行为处事的“德”,庄子提出的“天”是代表自然万事万物的“天”,庄子提出的“人”则是对己身的反思与批判。
但庄子所持的宇宙观是“天人合一”的,是物我相容的,所以他有着豁达的生死观,所以才有了“击缶而歌”;庄子认为是道给了我们的形貌,给予了我们本体。他认为道是宇宙万物之源。世上本无事物,由道派生出天地,帝王,派生出一切事物,以及它们的真伪是非。
庄子一生著书十余万言,书名《庄子》。这部文献标志着在战国时代,我国的哲学思想和文学语言,已经达到非常玄远、高深的水平,是我国古代典籍中的瑰宝。它和《周易》、《老子》一起并称“三玄”,在中国文学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
因此,庄子不但是我国哲学史上一位著名的思想家,同时也是我国文学史上一位杰出的文学家。
鲁迅高度评价庄子散文说:“汪洋辟阖,仪态万方,晚周诸子之作,莫能先也。”

三、庄子的主要思想是什么?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汤之问棘也是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斥鴳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辩也。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而宋荣子犹然笑之。且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彼其于世,未数数然也。虽然,犹有未树也。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翻译:

北方的大海里有一条鱼,它的名字叫做鲲。鲲的体积,真不知道大到几千里;变化成为鸟,它的名字就叫鹏。鹏的脊背,真不知道长到几千里;当它奋起而飞的时候,那展开的双翅就像天边的云。这只鹏鸟呀,随着海上汹涌的波涛迁徙到南方的大海。南方的大海是个天然的大池。《齐谐》是一部专门记载怪异事情的书,这本书上记载说:“鹏鸟迁徙到南方的大海,翅膀拍击水面激起三千里的波涛,海面上急骤的狂风盘旋而上直冲九万里高空,离开北方的大海用了六个月的时间方才停歇下来”。春日林泽原野上蒸腾浮动犹如奔马的雾气,低空里沸沸扬扬的尘埃,都是大自然里各种生物的气息吹拂所致。天空是那么湛蓝湛蓝的,难道这就是它真正的颜色吗?抑或是高旷辽远没法看到它的尽头呢?鹏鸟在高空往下看,不过也就像这个样子罢了。


再说水汇积不深,它浮载大船就没有力量。倒杯水在庭堂的低洼处,那么小小的芥草也可以给它当作船;而搁置杯子就粘住不动了,因为水太浅而船太大了。风聚积的力量不雄厚,它托负巨大的翅膀便力量不够。所以,鹏鸟高飞九万里,狂风就在它的身下,然后方才凭借风力飞行,背负青天而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遏它了,然后才像现在这样飞到南方去。寒蝉与小灰雀讥笑它说:“我从地面急速起飞,碰着榆树和檀树的树枝,常常飞不到而落在地上,为什么要到九万里的高空而向南飞呢?”到迷茫的郊野去,带上三餐就可以往返,肚子还是饱饱的;到百里之外去,要用一整夜时间准备干粮;到千里之外去,三个月以前就要准备粮食。寒蝉和灰雀这两个小东西懂得什么!小聪明赶不上大智慧,寿命短比不上寿命长。怎么知道是这样的呢?清晨的菌类不会懂得什么是晦朔,寒蝉也不会懂得什么是春秋,这就是短寿。楚国南边有叫冥灵的大龟,它把五百年当作春,把五百年当作秋;上古有叫大椿的古树,它把八千年当作春,把八千年当作秋,这就是长寿。可是彭祖到如今还是以年寿长久而闻名于世,人们与他攀比,岂不可悲可叹吗?


商汤询问棘的话是这样的:“在那草木不生的北方,有一个很深的大海,那就是‘天池’。那里有一种鱼,它的脊背有好几千里,没有人能够知道它有多长,它的名字叫做鲲,有一种鸟,它的名字叫鹏,它的脊背像座大山,展开双翅就像天边的云。鹏鸟奋起而飞,翅膀拍击急速旋转向上的气流直冲九万里高空,穿过云气,背负青天,这才向南飞去,打算飞到南方的大海。斥鴳讥笑它说:‘它打算飞到哪儿去?我奋力跳起来往上飞,不过几丈高就落了下来,盘旋于蓬蒿丛中,这也是我飞翔的极限了。而它打算飞到什么地方去呢?’”这就是小与大的不同了。


所以,那些才智足以胜任一个官职,品行合乎一乡人心愿,道德能使国君感到满意,能力足以取信一国之人的人,他们看待自己也像是这样哩。而宋荣子却讥笑他们。世上的人们都赞誉他,他不会因此越发努力,世上的人们都非难他,他也不会因此而更加沮丧。他清楚地划定自身与物外的区别,辩别荣誉与耻辱的界限,不过如此而已呀!宋荣子他对于整个社会,从来不急急忙忙地去追求什么。虽然如此,他还是未能达到最高的境界。列子能驾风行走,那样子实在轻盈美好,而且十五天后方才返回。列子对于寻求幸福,从来没有急急忙忙的样子。他这样做虽然免除了行走的劳苦,可还是有所依凭呀。至于遵循宇宙万物的规律,把握“六气”的变化,遨游于无穷无尽的境域,他还仰赖什么呢!因此说,道德修养高尚的“至人”能够达到忘我的境界,精神世界完全超脱物外的“神人”心目中没有功名和事业,思想修养臻于完美的“圣人”从不去追求名誉和地位。

扩展资料

《逍遥游》是战国时期哲学家、文学家庄周的代表作,被列为道家经典《庄子·内篇》的首篇,在思想上和艺术上都可作为《庄子》一书的代表。此文主题是追求一种绝对自由的人生观,作者认为,只有忘却物我的界限,达到无己、无功、无名的境界,无所依凭而游于无穷,才是真正的“逍遥游”。

文章先是通过大鹏与蜩、学鸠等小动物的对比,阐述了“小”与“大”的区别;在此基础上作者指出,无论是不善飞翔的蜩与学鸠,还是能借风力飞到九万里高空的大鹏,甚至是可以御风而行的列子,它们都是“有所待”而不自由的,从而引出并阐述了“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的道理;最后通过惠子与庄子的“有用”“无用”之辩,说明不为世所用才能“逍遥”。全文想象丰富,构思新颖,雄奇怪诞,汪洋恣肆,字里行间里洋溢着浪漫主义精神。

庄子天才卓绝,聪明勤奋,“其学无所不窥”,并非生来就无用世之心。但是,“而今也以天下惑,子虽有祈向,不可得也”。一方面,“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的腐败社会使他不屑与之为伍;另一方面,“王公大人不能器之”的现实处境又使他无法一展抱负。人世间既然如此污秽,“不可与庄语”,他追求自由的心灵只好在幻想的天地里翱翔,在绝对自由的境界里寻求解脱。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写出了苦闷心灵的追求之歌《逍遥游》。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逍遥游

四、对庄子的评价

濠梁观鱼比喻别有会心,自得其乐的境地。庄子主张顺从天道,而摒弃“人为”,摒弃人性中那些“伪”的杂质。真正的生活是自然而然的,认为人生应是追求自由。 濠梁观鱼
《庄子·秋水篇》记有庄周惠施同游濠梁观鱼事。一日,两人同游于濠上,只见一群鲦鱼来回游动,悠然自得。庄子曰:“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后人为纪念庄惠观鱼,傍水建造观鱼台,把濠梁或濠上用来比喻别有会心,自得其乐的境地。
[编辑本段]成语解释
〖名称〗濠梁观鱼
〖拼音〗háo liáng guān yú
〖解释〗濠:水名;梁:桥梁。在濠水的桥梁上观鱼。形容悠然自得,寄情物外。
〖出处〗战国·宋·庄周《庄子·秋水》:“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倏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
〖用法〗作宾语、定语;指悠闲的生活
原文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1)。庄子曰:“儵鱼出游从容(2),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庄子曰:“请循其本(3)。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译文庄子和惠子一道在濠水的桥上游玩。庄子说:“白儵鱼游得多么悠闲自在,这就是鱼儿的快乐。”惠子说:“你不是鱼,怎么知道鱼的快乐?”庄子说:“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儿的快乐?”惠子说:“我不是你,固然不知道你;你也不是鱼,你不知道鱼的快乐,也是完全可以肯定的。”庄子说:“还是让我们顺着先前的话来说。你刚才所说的‘你怎么知道鱼的快乐’的话,就是已经知道了我知道鱼儿的快乐而问我,而我则是在濠水的桥上知道鱼儿快乐的。”
本文来自网络,不代表中华句子知识百科网立场,转载请注明出处。
版权声明:本文摘录网络及网友提供等多渠道,如有侵权请联系站长。